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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总比被赐死好些。但她与宁知澈之间已然面目全非,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过去,每每相对都会令她忆起当初被她亲手打碎的美好及她犯下的恶,浓重的羞愧与自厌涌上心头,难堪痛苦至极,私心里万分不愿再面对他。可她却被告知宁知澈体内余毒未清。
只这一句,便叫她瞬间歇了所有心思。
无论宁知澈是要报复还是拿她当压制余毒的一味药,她都一世留在这宫中乖乖受着便是。
宁知澈见苏吟沉默不语,眸底猩红更深了些,忽地抬手抚了上去仔细揉洗,听见她的轻咛,嗓音霎时哑了下来:“既是被旁人亲过,朕只好帮苏姑娘好好洗洗了。”
当初连隔着玉饰落下一吻都会红了耳尖的温柔郎君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苏吟既羞愤又觉不可置信,欲要挣脱却被死死制住,好不容易捱完这番折磨,却又被托举起来,如孩童般坐在帝王肩上,只不过却与寻常孩童坐在大人肩上的方向相反。
万般羞意狂涌而来,苏吟整个人烫得似要烧起来了,当即颤声让宁知澈放她下来。
宁知澈将她往上举了些,启唇吻了上去,肩上的女子瞬间重重颤了颤,挣扎着想要下来,上方传来她哭腔的哀求:“陛下,别……”
他停了下来,抬起一双漆黑如墨的眼,嗓音低哑得厉害:“苏姑娘对朕实在太不公平了些。为何他可以亲你,朕却不能?”
苏吟涩然道:“我说过,那日非我所愿。他力气那般大,我怎抵抗得了?”
宁知澈轻嗤一声:“苏姑娘果然生了两副心肠,对朕狠心薄情,却能轻易原谅强欺于你的谢骥,不仅拦着朕杀他,甚至还为了救他性命不惜忍辱负重留在朕身侧。”
苏吟沉默一瞬,艰难开口:“他护了我全家上下近百口人,那日又是被我言语所伤才会崩溃失控……”
“所以你当真是为救他性命才留在朕身边?”宁知澈立时打断,“也当真是在忍辱负重?”
苏吟一噎:“不是,我并无此意。”
“哦?”宁知澈漠然道,“可你方才默认了。”
“……”
宁知澈眉间骤然划过一道妒怒,当即重重吻了上去。
苏吟浑身一抖,被吮嘬到心神恍惚之际只能无助地抱着他的脑袋。
宁知澈听着她愈发高昂的泣咛,眼眸晦暗之余,妒恨和酸涩又开始在心中疯长。
所以那日,她在那个男人面前就是这副勾人模样,也是这般轻泣求饶,咛声不断。
他盼着长大的小青梅,被人先他一步摘下来品尝。
她第一回与人真正意义上的相吻,第一回与人圆房,以及其他所有男女之间能做的亲密事,初次都属于那个男人。
想到此处,宁知澈嫉妒到快要发疯,满腔愤怨、心如泣血之时,当即紧紧禁锢住苏吟,不顾她的哭颤挣扎愈发用力吻她。
到最后将苏吟放下时,宁知澈看着她脸上颜色深过那日在谢府时的红晕,平静开口:“果然如朕所想,那日他确实是亲的此处。”
苏吟还未缓过来,闻言无力应他半句,只阖着双目静默不语。
宁知澈垂眸看着怀中雪色,眸光一点点暗下去,忽地哑声吩咐道:“帮朕揉揉脸。”
揉脸?
苏吟睁开眼怔怔瞧他。
对上那张微懵的俏脸,宁知澈喉结滚了滚,面不改色开口说道:“朕脸疼。”
苏吟呆呆看他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此言何意,脸颊瞬间蒙上红霞,万般羞怒之际忍不住骂道:“无耻!”
“朕从前做君子时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