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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巾去哪了,你瞧着”叶湑顿住,说不出话来。
原本搭在炕头上的手巾不知何时落在了傅秉渊的手里,此刻,傅秉渊拿手巾捂住了他的脚,正细细地擦拭着他脚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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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湑神色怔了怔,下意识往回抽了抽脚。
“别乱动,这就擦完了。”傅秉渊攥住他细弱的脚腕,往自己腿上一搭,动作轻柔地揉搓起来。
叶湑耳根子有些发烫,傅秉渊的手掌略粗糙,掌心覆着一层薄茧,被他摩挲过的脚痒痒的,像柔软的羽毛撩动着他的脚,勾的人心里面也痒呼呼的。
“行了,钻被窝吧,我把水倒了去,一会儿回来。”傅秉渊松开他的脚,拿给他用过的手巾胡乱地抹了把自己的脚,起身,轻轻松松地端起木盆往屋外去。
走时怕风吹灭了蜡烛,他掩了掩屋门,叶湑一直目送着他倒了水折返回来,才收回视线,钻进薄被里,面墙侧躺着。
屋门推开又关上,他连忙闭上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只听着背后一阵窸窸窣窣,屋里乍然暗了下来,应该是傅秉渊吹灭了蜡烛。
眼前突然陷入了黑暗里,叶湑心里一颤,紧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他整个人倏地被拥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
傅秉渊得寸进尺,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交握,叶湑本能地想要缩回手,犹豫片刻,还是作罢,算了,他想握就让他握着吧。
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放松下来,傅秉渊唇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他又把人往怀里紧搂了搂,倒头才安心地睡去。
转过天来,
老田头让傅秉渊去镇子上卖猪饲料,傅秉渊担心自个儿眼拙,瞧不出好坏来,便拉上叶湑一道儿同去。
往镇上走的路,俩人最是熟悉不过了,因着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便没有搭牛车,腿着到镇子上时,已是快中午头了。
这次叶湑说什么也不肯同傅秉渊去阖兴居搓一顿,拉着他寻了家街边的小面馆子,草草地对付了两口。跑商一行,虽说卖茶赚了少许,但搭给水匪的那些钱没要回来,他这心里总有个疙瘩,虽说县老爷给了三十两的赏银,但比起傅秉渊要养猪的宏图大业还远远不够,他们得省着点花,阖兴居饭菜的确好吃,可到底也不算便宜,哪里是他们这些农家子常去的地方。
傅秉渊尽管对面前这碗寡淡无味的素面提不起半点兴趣,但还是撇撇嘴填饱肚子,他晓得叶湑心细,考虑甚多,也正是因着如此,从杞县回来,他就将一应身家都交给了叶湑,由着叶湑支配。如今如今唉,嘴上委屈点就委屈点吧。
俩人凑活地吃了中午饭,起身往杂货铺子走去,老田头没指定要哪家的,傅秉渊对这饲料更是丁点不了解,还是叶湑见他一路抓瞎抓得整个人几乎要炸毛,方带他去了自个儿常去的「金粮」杂货铺子。
金粮的掌柜是个矮矬矬的小老头,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和和气气的,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叫人听了心里也舒坦。
叶湑是这家的常客,一进门,掌柜的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湑哥儿,今个儿过来可是要买点什么?”
叶湑冲他笑了笑,往旁边一闪身,露出身后的傅秉渊,“宋叔,我来买点猪饲料。”
“哎呦,这位是?” 宋掌柜问。
“是是我夫君。”叶湑看了眼傅秉渊,小声地羞赧道。
“恕我眼拙,湑哥儿竟然都已经成亲了,快些进来。”宋掌柜侧身,迎他二人进门,吩咐店中小二奉茶,趁着奉茶的功夫,引着他俩去看饲料。“这两种,都是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