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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上下和山贼,以前是否有些交情……”林夜惊讶。
光义帝笑:“照夜啊,你昔日一心打仗,未曾顾忌身后。也许在你身后,誉王府并不和你齐心。”
光义帝又静了一瞬,说道:“昔日,金州属于北周。誉王虽是朕的亲戚,却也是北周宣明帝的亲戚。之后你收服金州,誉王向朕称臣,心中如何想,却谁也不知。
“去年,你和北周寒光将军在凤翔开战。你本想一举夺回凤翔,却兵败于凤翔,损失三万大军。朕从不曾追你旧责,因朕知道,战场伤亡,在所难免。只是三万大军啊……照夜,你是否想过一种可能呢?”
林夜静立不语,脸色却微微苍白,朝皇帝抬起冰玉般剔透的黑眸子。
他听到光义帝说:“是否有可能,誉王与你心不齐,誉王仍心向北周,暗自投诚北周……”
林夜半晌后,露出一丝笑。
这位少年公子的笑意很浅很苦:“陛下,臣已经不是林照夜了。”
光义帝道:“朕自然知道。如今你身为小公子,国事便是家事。你去查吧,查出什么,都来报朕。”
话说到此,林夜自然只能拱手称是。
他出了行宫,粱尘便凑过来问他,好奇皇帝召他是何事。
林夜一扫方才在殿中的沉着,捂着心口朝粱尘苦哈哈笑:“陛下又召我做白工,哎。为了让我查誉王世子,不惜把去年凤翔那场大战提出来说……”
粱尘心一惊。
他知道那场大战。他就是在那场战后,认识的林夜。
彼时林夜驱车入建业,陆良辰逃出岳麓山游历四方。粱尘初见林夜,便见那位少年将军的沉冷漠寒,皆因一场战败。被战火卷席的少年将军意志消沉满身杀气,和今日的温和俏皮,全然不同。
粱尘不想再看到那时候的林夜了:“那场战争……”
他观察林夜的神色。
夕阳之下,林夜背光而立。天边烂烂晚霞铺落他身,流金般跃入少年眼眸。少年本身的眼神,则被遮蔽,完全不能探视。
粱尘只听到林夜看似浑不在意的声音:“往事不可追啊,我不想追啊,为什么所有人都非逼着我追呢?这一查,万一查出点什么不好的,我可是很为难的啊。”
林夜长吁短叹。
粱尘放下心:他喜欢林夜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多大的事情,小公子只要不放在心上,他便也跟着不放在心上。
粱尘见林夜扶住下巴,突发奇思妙想:“或许,我该和陆娘子联络一番。”
这一话,瞬间让粱尘警惕:“联系我姐姐?你找她做什么?你不会又想让她出面吧?你你你,你别总和我姐姐联系啊……”——
林夜那一边,当真听皇帝的话,去查山贼,查李微言。
北周来的长宁郡主叶流疏,当真辛苦。叶流疏登门几次,从没见过林夜一次。林夜生病时,养伤,不见客;林夜不生病时,奉旨办事,不在府。
叶流疏忍不住微微笑:“小公子真有意思。”
跟着她的侍女很着急:“来金州半月,你见不到小公子一次,怎么完成主子的任务?”
叶流疏瞥侍女一眼。
她来金州执行任务,修复自己和小公子的感情。这件事,侍女明显比她上心。自然,侍女是宣明帝派来监视她的,她的所有言行,恐怕都会被这侍女汇报给宣明帝。
她若想自由,首先得摆脱这个侍女。
叶流疏沉思间,执笔写了几封书信,交到侍女手中,让侍女出去办事。
侍女伸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