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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是,你们平时接触的很少对不对?他是太守儿子,肯定要经常下山。他自认为自己是贵族郎君,和你们江湖门派到底不同。你们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雪荔被他扯着袖子,感觉话语如流水,如机关,急促砰然,从她耳边哗哗流过。
多亏是雪荔。
多亏她如此安静,才能将林夜的话听清,又能耐着性子一句句回答:
“宋挽风只比我大五岁。我平时少说话,但是宋挽风的话很多……唔,没有你多。
“他对我很好,他没有欺负我,我也没有不喜欢他。我很少说师兄,是因为……我以前,不太能想得起来他。因为师父赶我下山,我记得很深刻。宋挽风却没有。
“我不提防他。宋挽风说,我们是一家人。他父亲确实是金州太守,但宋挽风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很少去见他父亲。我不知道缘故,也许背后有些家族龃龉事,但我从不关注。他只和师父讲,不会和我说的。
“我们一直在一起。他确实经常下山,他每次回来都给我带山下的新鲜物件。师父训斥他,说他不该动我凡心。宋挽风就避着师父,偷偷给我带礼物。”
雪荔轻声:“我已经快一年,没见过宋挽风了。”
就连玉龙身死,这样重大的事情,四季使齐齐出动,宋挽风依然没有现身。
曾经,雪荔丝毫不奇怪。
而今,雪荔不禁思考:一年前,宋挽风到底是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才会失去消息这么久?连师父的葬礼都错过,连雪荔的事情也不过问?
林夜听雪荔回忆宋挽风,她越说,他越不甘心。
他鼓腮气闷。
半晌,林夜不死心:“你这个人,向来不懂旁人对你的好坏,让旁人伤透了心,你却无所谓。你怎么知道宋挽风是送你礼物呢?也许他给你东西,是嘲笑你呢?我以前啊——”
林夜眼睛朝上望。
他漂亮的眼睛翻上天,不惜拿自己旧日的恶劣来举例:“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往人衣服里丢毛毛虫。我娘揍我时,我就说这是礼物啊。但是阿雪,这不是礼物,这是‘使坏’。你被使坏了,你都不知道。”
雪荔不解他为什么坚定要证明宋挽风不好。
雪荔只举出一例:“我的日志书册,是他送我的。难道是想害我?”
林夜:“……”
他说不出违心话,憋出一句:“那、那确实挺好的。”
他狠狠瞪她一眼,不顾忌对她的爱护了,伸手就毫不犹豫地敲她头颅。且为了躲开她的反击,他一拍就跑,不惜运起轻功飘远几丈——
“啪”。
雪荔额头被人轻轻一拍。
她睁大眼睛,闻到小郎君起袖时清雅的气息。
她为这熏香气息而心神摇晃,下一刻,便见林夜飘远好几丈,警惕地躲着她。
林夜见她不反击,还要问:“那宋挽风到底是怎样一人?”
雪荔想一想:“大家说宋挽风温柔善良,简直不像杀手。”
林夜捕捉到她话中关键:“大家说?”
雪荔点头:“嗯。因为我感觉不出来。”
林夜愤懑不快的神色,在她这句话中,重新瓦解。他神色重新变得温柔轻软,像绵绵的云朵般,飘向雪荔。少年公子叹息一声,回到雪荔身旁。
林夜只道:“所以,你去金州,是要找宋挽风?”
雪荔点头:“我要查清师父身死真相。”
当她愿意做些什么的时候,她一向清醒淡然:“棺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