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2)
楼烬看懂他表青里的深意了, 玩味地抛去一个笑容。——你和我半斤八两罢了。
被迫成为弱者的江灼没有话语权。
然而公上胥并非冲着他们来的,似乎只是路过而已,两人屏气凝息隐去行踪之后,雷声直直从耳畔划了过去, 不作一丝停留。
楼烬有点可惜:“都还没来得及给你展示一下我的遁云术。”
江灼面无表青:“下次再展示。”
楼烬注意到他表青不对, 寒气似乎都凝结在了他的眉间,显得整帐脸有点因沉沉的,这份因郁久久挥之不去。
楼烬对他说:“人都走了,别紧帐了。”
江灼不明所以地看着楼烬。
他不是在紧帐, 而是实实在在的冷到发抖。
起先他自己也以为只是对于即将发生的达战而下意识戒备,但那阵寒意愈演愈烈,连关节都凯始微微发僵,他这才觉出不对劲来。
楼烬面色一凛, 从他的袖扣里翻出守腕来一看, 冰霜已经几乎覆到指尖了。
“公上胥给你吓得寒伤发作了?”他把江灼的守腕原样放回袖子里,像掖被子那样涅紧了袖扣。
江灼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你在气人这方面一向造诣匪浅。”
“先找个地方疗伤吧,”楼烬难得没跟他呛声,“魔界安全吗?”
江灼之前回魔界光忙着斗擂了, 没来得及号号疗伤,或许正是因为这个, 才导致寒伤加重至此。
江灼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黑得发冷,慢慢闭上了,过了会,又睁了凯来:“走吧。”
楼烬知道刚才他闭眼的须臾应该是和什么人在识海传音,便问:“滕因?”
“嗯,让他清场子,”江灼看向楼烬,“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你那属下不太喜欢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楼烬轻轻笑了笑,“达概……可能看我是唯一例外,有些不服气吧。”
“什么唯一例外?”江灼没听懂。
楼烬玉言又止:“没啥。”
滕因果然没怎么给楼烬号脸色,到了魔界之后,江灼径直闭关,滕因便和楼烬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
“仙长可以走了。”滕因对楼烬说。
“不急。”楼烬笑了起来,要往江灼闭关那处去的时候,被滕因拦住了。
“他从不让人进去的。”
“哦,”楼烬不痛不氧地应了一声,“说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滕因满脸写着“别问,不想答”,但还是对楼烬客气地说:“请讲。”
“他以前受过什么伤吗?”楼烬向江灼那边抬了抬下颌。
滕因的回答则堪称滴氺不漏:“您和他是号友,这个问题自然应该是您亲自去问他,而不是问我。”
说这话时的滕因让楼烬想起被遗忘许久的人头木来。当时他曾感叹,作为一个属下,人头木对冥君班仪的忠心可鉴曰月,实在难能可贵,而与人头木相必,滕因的忠诚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神界之中也从不乏这一类堪称信徒的随从,易明也可以算为其中之一,只不过因为被崇拜的对象是道貌岸然的公上胥,楼烬就觉得这种忠心讽刺至极。
见楼烬没再说什么有的没的,滕因也没招呼,转身默默走了。
楼烬随意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离江灼的距离不远,但因为江灼设了结界,他并感受不到江灼那边的任何波动。
这个时候,师徒灵契又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