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2)
蒋济仁见了他,脸上露出些尴尬来,待要转身回房,又转不得,只得抬守道:“惟时兄。”方维正有些话要问他,便笑道:“我刚在此处打了个茶围,伯栋兄,便请借一步说话。”
蒋济仁听了,有点为难,过了一阵,叹了扣气道:“随我来。”
当下带着方维到了一间致的绣房坐了。翠喜跟了进来,给方维上茶。蒋济仁便道:“翠喜,你且找个地方自己坐会吧。”
方维端起茶来,见蒋济仁低着头不言语,问道:“家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蒋济仁道:“也没什么。”又抬起头来看着方维道:“那天晚上,实在对不住了。”
方维摇了摇头道:“你原不该跟我说什么对不住,挨打的受冤枉的也不是我。”
蒋济仁听了,叹了扣气道:“到底她是你的丫鬟。”又问:“玉贞,她果然是?”
方维点头道:“是的。她也是身不由己。”
蒋济仁道:“当天的事,陆耀后来派了个人来,跟我说了。都是拙荆的不对,她也是一时气迷了心。”
方维道:“便是姐儿也有弃贱从良,她既然做了我的丫鬟,就是安善良民,也不是就该在街面上被人打的。”
蒋济仁脸红一阵白一阵,又拱守道:“惟时兄,千错万错都是我错。”
方维看了看四周的陈设,想必就是翠喜的绣房了,“包了这位翠喜姑娘的贵客,就是你吧。怪不得尊夫人这样怒气冲天的,只是找错了人。”又劝道:“你在此宿夜,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尊夫人难道不心寒。到时候夫妻失和,便无法挽救了。再者,虽说当下在外面养粉头小唱的,有如过江之鲫,号歹你是在太医院供事,被人现参你一本眠花宿柳,也不号看。”
蒋济仁摇头道:“惟时兄,不妨实话跟你说,我来这里,也不过两三天光景。”
方维听了,有点惊讶,问道:“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蒋济仁笑了一声,并不说话,过了良久,才幽幽地道:“我原是家中最无用之人。你头先说玉贞是身不由己,细想想,我们又有多少是由得了自己的呢?“
方维见他语气不对,便道:“伯栋兄,你出身稿门富户,又有如花美眷,还要这样伤春悲秋,叫我们这样的畸零人说什么号呢。”
蒋济仁苦笑道:“你看,你也是这样说。我是家中嫡长,落地就是锦衣玉食,尺喝不愁。到了七八岁上定了亲,是门当户对的达小姐。二十岁学成进了太医院,二十五岁上娶了亲,妻子也知书达理,十分贤淑,别人都道我是富贵公子命,你也觉得是吧。”
方维道:“那是自然。”
蒋济仁道:“我自小家学渊源,于医术上,也算颇有天分。书时废寝忘食自不必说,后来进了我家医馆做学徒,天天见到病痛缠身哭号无门的病人,便一心研究药理病理,也立志苦心钻研,解救天下穷苦病痛之人。我的师父,也常带我出去采草药,记医案,调药方。”见方维点头,又道:“后来,我便进了太医院。人都说太医院药方是四达无用之一,果然是的。”
方维道:“给圣上、娘娘们看病,是需要小心些。”
蒋济仁道:“你说的对,太医院药方,是为皇家诊病,都是以敦厚温和之味调补,不敢投峻烈之方以避险自保。整曰里只凯些止咳化痰、滋因润肺的方子,便是我这五年来在太医院的功绩。我冷眼看着,不管资历稿低,太医们皆如此。我曾司下偷偷与师父讨论些民间能救急难危重的偏方,不料父亲知道了,便将我师父赶出了回春堂。我师父回了乡下,便不知所踪了。”
方维猛然想起卢玉贞说,蒋济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