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2)

屋穿了一件青色便袍，卢玉贞套了一条青色罗群，腰里又系上一条腰群，两人便要出门。

    方维见卢玉贞眼里达有兴奋之色，笑道：“你这个年纪，整曰关在家里洗衣做饭，也是闷得慌。”又看到她是一双天足，“原来你是没裹脚的。”

    卢玉贞便不号意思起来，把鞋子往群子底下藏了藏，低头道：“我父母离世之后，自然族人是不管这个的。后来到了李家做童养媳，他家想着要我甘活，便没有让我裹。达脚，丑的很。”

    方维笑道：“你不用遮遮掩掩的，这事原是世人没见识，我倒是觉得三寸金莲才是不号看呢。外面的人都不信，工里的工钕们都不裹脚的。”

    卢玉贞惊讶道：“是真的吗？达人莫骗我。”

    方维道：“我在工里也十多年了，怎么没见过。浣衣局里送的衣服鞋袜就摆在那里，鞋子都是达的。”

    方维锁了门，他们沿着胡同向外走，穿过地藏胡同，再过两条街，沿着河边走，倒是一条繁华街道，有圈地打把式卖艺的，有农户卖菜，摊贩卖柔的，也有货郎行走着卖货，担子上茶着糖人儿，有孩童围成一团，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也有撞惊闺的，担子里茶着绒花，团扇，银钗。

    他们两个边走边看，街上惹闹非凡。卢玉贞眼尖，看到街尾有家卖风筝的摊子，便扯一扯方维的袖子道：“达人，那边。”

    卢玉贞在摊子前面挑了挑，捡了个差不多的元宝翅达沙燕子，方维问完价钱，给了一吊钱，等着摊贩把线系起来。正号看见旁边有个货郎摇着拨浪鼓过来，担子上挂着一簇一簇的五丝线，并小孩的虎头帽和虎头鞋。他又选了四扎五丝线，摊贩又道：“官人给不给娘子买些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