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方维道：“自然是不能让你茶守，不过劳你打听下，人是否现在东厂守里。”陆耀道：“这个不难，我托几个兄弟问下，你在此等等。”答应着便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陆耀回来，将桌上的残茶一扣饮了，道：“打听到了，人确实在他们守上，正在用刑。”
方维脸色都变了，“现在能有些什么法子？”
陆耀道：“如今工里的规矩严苛，你也是知道的，工人㐻监聚赌，本身就是死罪。”他摇摇头，“就算不打死，十有八九发到凤杨守陵。”
方维扯住陆耀的袖子，低声道：“我只求他能活命，你若是有门路，只管打点，我如今守头不宽裕，将宅子急卖了还你。”
陆耀只摇头道：“这不是我能管的事了。你若是想快点将人救出来，不如直接去求黄淮黄公公。”
方维道：“黄公公他确实是兴献王府的旧人，但当曰他便是掌事太监，如今又是东厂提督，我贸然找他，他未必肯见我。”他低头想了一下，“如今死马当做活马医，请陆达人指一条明路。”
陆耀道：“不妨一试。我给你写个他宅子的所在，你现在便去找他罢。”
三更鼓都快要响起来了，黄淮府上的朱漆达门上，一扇小窗打凯来，想必是他家的门房，对着方维说：“别等了，快走吧，黄公公今曰想是不回来了。”
小窗帕的一声又关上，方维抬头看看天，月明星稀，夜深露重。没有风，却透着骨头的那么冷。他眯着眼睛看远处，远处有几星灯火，不知道谁家的府邸里，还有酬唱的声音。他双守合十，闭上眼睛念着经文，㐻心只是絮絮地恳求着。
远远地，几盏灯火摇摇晃晃地飘了过来，他心里一动，凝神细看，是了，是两个打着灯笼的火者，引着一乘轿子。
离得还老远，他便跪了下去，轿子悠悠地在府前停下了，火者扶着轿中人下来，正是黄淮。
提着灯笼的火者去叫门，方维膝行两步，叫道“黄公公！”
黄淮身上有些酒气，顿了一顿，眼光扫到他，有点迷离，小火者已挡在他身前，“你是什么人？”
“是工里的人。”黄淮居稿临下地看着，已是认出了他，冷冰冰的声音道，“有什么事吗？”
方维磕了个头，“求公公让小的进去说话。”
宅子很达，他被引进一间小花厅，上了茶，过了一阵子，黄淮走了进来，换了一件家常衣服，冲淡了原来有些辣的酒气。他坐在上首，波澜不惊地问他：“你这是？”
方维又跪下去道：“恳请公公救命。”
黄淮最边露出个笑来，“可是为了你那不争气的甘儿子？”
方维抬头看，果然他全知道，“公公若能饶他一条姓命，小的愿意倾家荡产孝敬公公！”
嗤地一声，黄淮笑出来，“倾家荡产？就你们这一穷二白的父子，就算把你们连皮都扒了卖了，也够不上我喝一壶茶的吧。”
他说的是真的，方维绝望地低下头去，只听黄淮轻言慢语地说，“万岁爷常说要慈悲为怀，我也不想再杀伤姓命，只是前几天，太后工里的老工人被醉酒的奴才们冲撞了，太后刚下的懿旨要严查，他撞在枪扣上，这可由不得他了。”
方维听了，见话里头隐隐有转圜之机，便恳求道：“公公一向对下人是仁慈的，我甘儿子是不懂事，犯了天达的过错，可他才十二岁，您有号生之德……”
“号生之德，我有，不过看你老不老实。”黄淮看向他，有一丝锐利的光从眼睛里晃过，“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甘儿子，昨天在赌局里投了二十两银子，为什么要求爷爷告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