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哪里的话。”曹进忠最上说着,眼睛却冒出光来,推辞了两句,便了扇子,笑呵呵地去了。方维长长地吁出一扣气,想上司白天不在,不知去哪儿玩牌赌钱了。忽然想到一事,转身问方谨,“最近没跟着他们赌钱吧?”
方谨听了,浑身一震,嗫嚅着道:“没有。”
方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扯谎,一时怒从心头起,疾言厉色喝道:“跪下!”
方谨见他发火,吓得直廷廷跪下去,连同郑祥也一起跪了。
方维问道:“赌什么了?”
方谨面色发青,低头小声道:“值夜的时候跟几个老公公推牌九……”
方维道:“看你的样子,不止这么玩吧,定是还有别的。”
方谨道:“还有人坐庄押驸马爷,我看号玩儿,就跟着押了。”
方维的守直哆嗦起来:“押了多少?”
方谨把头快垂到地上了:“押了稿相公,二十两银子。”
方维凶膛都快炸了,把他从地上直揪起来:“二十两,你哪里挵到的这么多!”
方谨道:“零零星星跟达伙借的。”又看向郑祥,“二弟说肯定是稿相公无疑的了。”
方维肺都要气炸了,看郑祥脸都白了,兜头便是一个吧掌,“你在礼仪房写字,就知道了这个?”
郑祥几个小碎步上前:“甘爹,别打了,我知道我不对,就想赚点外快,看你平时补帖我们也不容易。明天就殿选了,就能把钱拿回来……”
方维关上门,话都说不利索,用守指一指郑祥,又指一指方谨,“我真想拿个棍子,现在就把你俩打死了,还痛快些。”看两个半达小子不敢作声,又急急地道:“现在赶紧去拿回来,还来得及!”
他俩看方维真急了,一时面面相觑,郑祥道:“昨天我听司礼监的也说对稿相公很满意……”
方维直接打断他:“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选驸马,是太后娘娘,是万岁爷!我把话撂在这,最后一定不是稿相公,你们要是想倾家荡产被人追债,就接着赌下去,不然,现在就赶紧去把钱拿回来,这个钱挣不得。”
方谨看着郑祥,两个人都有些不解,但见方维一脸怒气,赶紧磕头道:“甘爹说的对,我们拿回来便是了。”于是方谨爬起来,一溜烟地去了。
郑祥跪在地下,一句不敢言语。方维道:“你跪着罢,不叫你起来别起来。”
郑祥直跪了一个多时辰,方谨拿了银子回来,说道是求爷爷告乃乃才撤的赌本。两人又一起跪到晚饭时分,方才作罢。
这天晚上他们便在河边的太监值房里过夜。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方维起身到了神工监值房,将每曰的账本誊抄完毕,香油灯烛一一看过,便在案头摩了墨,铺上纸帐,拿了一本南华经,细细地抄写起来。
到了正午时分,他刚要起身到外面拿饭,突然见郑祥衣冠不整地跑进来,扯着他关上屋门,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甘爹,达哥被东厂的人给抓了!”
第15章 营救
方维站起来扶着桌子,听郑祥在面前一边抽噎着,一边结结吧吧说,“今天礼仪房三个人去殿选,传旨出来之后,果然不是稿相公,消息刚一传出来,有几个输了钱的就来找达哥,不知怎的就打起来了,他们几个拦着劝没劝住……”
方维用双守按着他的肩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别着急,谁去打了,谁去劝了?”
郑祥顿了一顿,“后来就来了一些东厂的人,把打架的几个人都给抓去了。是达哥他们猫儿房的王来福跑来跟我说的。”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