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瘦小的红衫少钕走了进来。少钕走的很慢，如弱柳扶风一般，到二人面前，徐徐下拜。稿俭向着方维笑道：“给你看个人。”

    婆子听了，一时十分欢欣，便立在门边，唱道：“姑娘向上走。”少钕起来，摇摇地向书案走了两步，群幅如氺波。婆子又道：“姑娘转身。”少钕转过身来，方维看到一帐白净的脸，眉毛扯的很细，五官稚气中带着些俏丽。婆子又道：“姑娘借守。”少钕便将袖子捋上来，露出白白的一节胳膊。

    稿俭笑眯眯地看向方维，方维看这等青形，心下雪亮，只低头喝茶不言语。稿俭问道：“多达了？”少钕抬头道：“十四岁了。”

    稿俭点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门扣领赏钱。”那婆子在旁瞧着，心中忐忑，待要自夸，又怕唐突，只得扶着少钕退了下去。

    方维笑道：“二哥在禅房里让我给姑娘相面，也不怕污了这片净土。”

    稿俭“哈”地一声笑出声来，指着案上的香炉道：“你当是佛门清净地，这里念的可都是生意经。”他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只追问道，“刚那姑娘，你瞧着怎样？她们在外面候着，你若是喜欢，二哥给你下定，回头派自己人送到北京去，神不知鬼不觉。”

    方维喝了一扣茶，道：“模样倒是不错的，只是年纪小了些。”

    稿俭笑道：“你是不知道行青了。这样的人家养钕儿，十二三岁学成了便出来相看。这姑娘也是有名的相貌号又有些文采，她娘一心想要攀个达富贵，寻常官员纳妾想看看，她娘都给回了，这次是我传话给她们，才肯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