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4)
何况届时成亲,有长辈做见证更加稳妥。江砚便默许了江氏的举动。
那些琐事都由江砚在处理,而姚芙绵要操心的只有那套婚服。婚服早在去幽州前江砚已经着人赶制,由十个手巧心细的绣娘精心编织而成,如今只需姚芙绵穿试过后,再对不合身的地方修改即可。
在去卫国公府的前一晚,姚芙绵被江砚按着狠狠折腾,求饶几次江砚均不为所动,每一次冲撞都逼得她出声。
事毕后,姚芙绵要跟江砚算账,却发现他紧盯着她的眉目下隐隐的不安,那点怒气随之烟消云散,抬起手勾着他的脖颈往下压。
“你放心,不过是去住几日,我很快回来。”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等你去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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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卫国公府之后,姚芙绵发现江砚的顾虑实在多余,光是那些礼俗就够她忙得脱不开身,连宋岐致的面都见不到一次。宋祎也仅来看过她两回,关切几句。
到了成亲那日,姚芙绵天不亮便被叫醒,任由侍女给她梳妆打扮,庄重典雅的婚服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比曦光还耀眼,面颊比平日还要艳丽几分。
宋祎作为她长辈送她出嫁,姚芙绵仍是不见宋岐致身影,这才忍不住问起,而侍者却告知她,宋岐致恰好在她被接来卫国公府那日被派往临郡,要大半月才能回来。
到了时辰,江砚来接她,一整日都如坠云端、思绪缥缈的姚芙绵,到了这时才有真切感受。
她与江砚成婚了。
她不禁回想起过往种种,鼻尖竟感到一阵酸意。
她悄悄望向江砚背影,见他修长身姿挺拔,沉稳得一如既往。
她想,江砚无论面对何事总是能游刃有余地解决,生死关头同样不会皱一下眉,应付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自是轻而易举,不会乱了阵脚。
姚芙绵也不由得稳住心神。
江砚病酒,宴席上酒水避无可避,姚芙绵事先提醒过江砚,让他以水代替,再让肃寂肃炼端着真酒伴随他左右,用酒味掩盖。
以江砚如今的身份,自然无人能逼迫他,恐怕即便发现那酒水有假,也不敢往外传。
姚芙绵自认此计万无一失。
她在新房等了一阵,听到堂厅传来连续不断的欢声笑语,她眼皮沉重得要睡过去,还是强撑着要等江砚回来。
可未料到最终见到的是以醉态归来的江砚。
他如玉的面颊染上绯红,耳尖也红似血珠,眉头间或难受得皱起。
姚芙绵吃惊,问起缘由,肃寂肃炼二人对视一眼,坦白实情。
今日宴席多是朝中要臣,想要攀附江砚的人便以此拉进关系,那些与江砚有旧怨的,便想要狠狠灌醉他。
他们口中无一不说祝福恭贺的话。
江砚听着那些祝福他与姚芙绵长长久久的话语,对敬酒来者不拒,一些人见他如此好说话,都端着酒盏上来,期间不知是谁给他倒了真酒,江砚稀里糊涂地喝下去,察觉到不对劲也不阻止,一杯接着一杯地下肚。
宾客正在兴头上,逐渐看出江砚醉态,全然未料到江砚酒量竟这般差劲,他们笑着还想劝酒,最终江巍出面应付,让人先送江砚回去。
宾客适可而止,心知若是耽误江砚今夜的良辰,说不准日后还要被他记恨。
医士来看过之后,道并无大碍,留下药丸让吃下去,再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折腾大半宿,眼瞧着江砚脖颈上的红疹消下去,姚芙绵再不管他,倒头就要睡。
许久听不到动静,她艰难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