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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依情况来看,姚芙绵已经无碍。
平南王不动声色打量江砚,又道:“姚娘子身边有人悉心照料,怀云不必担忧。待你迎击完柏奕回来,打了胜仗,本王想,到那时再去见姚娘子,说不准她会更高兴。”
江砚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垂下眼,淡淡应一声。
姚芙绵专注地在防备李骞,全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人。直到李骞在又被她嘲讽了一句之后,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姚芙绵才跟着看去。
敌军中不少人听过江砚的名声,一些人因他降城之事鄙夷他,瞧不起他的气节,一些仍旧对他存有崇敬之心。
期中还有不少被平南王收拢的寒门庶族,在平南王离开后,都走过来将江砚围得水泄不通,争先恐后地同他讨教,希望能得他指点。
江砚站在人群当中,温雅的面孔因那道伤口多了几分凌厉之色,态度依旧是温和的,既无任人宰割的卑微,亦不恃才傲物。
姚芙绵怔怔看着,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下移,落在他身侧的手。
他的手掌被纱布缠绕,只余修长手指裸露在外,平静地垂在身侧。
她自醒来后还未见到江砚,此刻见了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看他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甚至是有几分高兴的。
姚芙绵下意识想要走过去,才刚迈出一步,便被李骞挡住。
李骞好整以暇道:“姚娘子这是要去何处?”
“可别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处境,由不得你来去自如。”他对姚芙绵身后的侍女说道,“将姚娘子带回去。”
“姚娘子,您随奴婢回去吧。”
姚芙绵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跟着侍女走。
最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江砚也正望着这处,两人目光短暂地交汇之后,又被旁人挡住。
*
柏奕后来对城门发起进攻,当他看见城楼上的领兵之人是江砚时,目光先是有些躲躲闪闪,定了定心神才镇定下来,义正辞严地大声责骂江砚叛变,敌我不分。
江砚不与他多费口舌,从容布局设阵,将柏奕打得回去洛阳搬救兵。
柏奕撤退之后,平南王一鼓作气,整顿兵马,领着众人朝洛阳逼近,想要直接攻打朝廷。
待安营扎寨完毕,为了鼓舞士气,借着上回江砚打胜仗的名义,平南王在营中准备宴席庆贺。
姚芙绵听闻了此事,焦急得在营帐里走来走去。
宴席少不了推杯换盏,江砚若是不饮酒,难免惹人起疑,可若他病酒一事为人所知,难保往后不会有人借此害他性命。
侍女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胡姬。
这些胡姬大多是军中其他将领的姬妾,天寒,却个个身上衣裳单薄,然也因此可清晰地瞧见丰盈窈窕的身姿,眼波流转,一举一动媚意横生。
姚芙绵连连后退,警惕道:“你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名胡姬笑盈盈道:“娘子不必害怕,今夜军营里举办宴席,奴家来给娘子打扮打扮,好带娘子过去。”
姚芙绵抗拒地又躲又退,奈何她们几人一起将她抓住,使得她动弹不得。
一番挣扎无果之后,姚芙绵穿着胡姬给她换上去的轻薄纱衣,腰间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额上坠着宝石流苏,刚走出营帐便冷得瑟瑟发抖,无奈又缩回去。
可又想到是去宴席,她又强撑着走出来,抱着胳膊跟她们走。
胡姬们事情完成,各自散去,只侍女领着姚芙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