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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待人温和良善,尤其是小娘子,会更细致体贴,断不会让姑娘家难堪。他此番也是关心魏瑶才会如此。
姚芙绵从前还为此庆幸过,庆幸宋岐致性子温软好说话,比江砚好接触得多。
然而此刻的姚芙绵看着这一切,却莫名地有些不快。
好似魏瑶与宋岐致的关系,比之她更亲近,他们二人才像是佳偶一般。
但也仅仅只有不快,并无难过。
*
辞别魏瑶回到住处,宋岐致察觉到姚芙绵心绪不佳,关切问道:“芙娘,可是哪里不适?”
姚芙绵垂眼,嘴唇抿得很紧,半晌,她才开口。
她说的内容与魏瑶无关。
“宋郎离开洛阳不久,我写了信送与你,你可有收到?”
宋岐致沉默许久,才道:“收到了。”
到了此刻,姚芙绵反而平静下来。
“那你应当清楚,我此番来找你是为何事。”宋岐致不出声,姚芙绵一颗心也跟着沉了沉。
“我来时又从卫国公府听闻,父亲的病愈发重了,我需得尽快回扬州。”
从前在皓月居,姚芙绵便未向宋岐致隐瞒过这些,宋岐致自始至终都清楚,她回扬州的心有多迫切。
然而来了晋阳之后,宋岐致不但不曾过问,甚至在她意图提起时,都是回避。
“你此时回去,不合适……”宋岐致紧紧皱眉,欲言又止。
江砚若真如姚芙绵所言那般,想是会再对她下手。
姚芙绵为逃跑将他推入水中,难免江砚不会报复。
“芙娘,你留下来。”宋岐致低声央求,“已经有些线索,说不准很快便能解决。”
“说不准……连你也不确定。”姚芙绵低头,神色凄凉,“我不知你何时才能解决完晋阳的事,父亲病重,我每日寝食难安,此回来晋阳路上已使我心急如焚,我不能再耽误。”
“我听闻,原本你可不接手此事,是你执意要留下。”
听得姚芙绵如此说,宋岐致内心愈发焦躁。
自见到姚芙绵后,他除欣喜之外还有忧愁。
姚芙绵跋山涉水来晋阳寻他,他却无法给她想要的。
他的确可以现在离开,将揪出叛变之人的事交给其他人,但此人害得宋祎战败,连带他被同僚打压排挤,他如何都该亲手找出来。
何况,以他的战绩,再加上将那叛变之人绳之以法,他回朝堂之后,必是加官进爵。
如此机会,宋岐致不想放过。
姚芙绵自然也清楚这些。
当初她要回扬州,恰逢宋岐致上任,她不想宋岐致为了她放弃差事,体贴大度地让他不必陪同,尽管去任职。
而如今在宋岐致眼中,他的前途已经是比她来得要紧。
她若劝说宋岐致放弃,反倒成了罪人。
果然,在权势地位面前,情爱会变得无关紧要。
宋岐致见姚芙绵似是看穿他心中所想,不禁烦闷,脱口而出:“我这般做也是为了你我的将来,芙娘,你该体谅我。”
话一出口,宋岐致才知不妥,双手握住姚芙绵双肩,辩解道:“从前我无心朝堂纷争,一心只想做个闲散纨绔度日,经历后来种种,我才明白,如今世道,没了权势傍身,寸步难行。”
宋岐致目光灼灼:“芙娘,只有我走得更高,我才能护得住你,不是吗?”
“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你心里清楚。”姚芙绵抬手抹去面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