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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光明正大地与他成婚,因着江氏的阻拦,才会想要去嫁与宋岐致。这事江砚已有解决的办法。
三皇子与太子明争暗斗许久,只要江砚助太子夺位,待太子即位后,他便可位极人臣,摆脱江氏的桎梏,迎娶姚芙绵。
届时便是江氏再有人反对,也无法撼动江砚的决定。
三皇子早对储君之位蠢蠢欲动,江砚要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顺势逼迫他早日行动。
江砚会安排好一切,只是需要让姚芙绵等他,可姚芙绵却不信他。
江砚抬头看向马车离开的方向,空空荡荡,马车早已不见踪迹。
不知过去多久,肃寂终于驶着一辆马车回来。
江砚浑身被冷风吹得有些麻木,然在抬起左腿时,膝盖处传来剧烈疼痛,令他皱起眉。
桥底下有石柱支撑,想来是挣扎时不慎踢到。
并非不能忍,略一停顿后,他便又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只是走路时身形不算平稳,依稀可瞧出有些跛足。
肃寂垂首请示:“可需属下先派人去追回姚娘子?”
马车不知是肃寂从何处寻来,不比先前的那辆宽敞明净。江砚从不会用旁人用过的物件,眼下倒是无可奈何。
江砚坐在车厢里,垂眼看着自己身上尚在滴水的衣物,形容是少有的狼狈,阖眼开口。
“先回去。”
不必想都知姚芙绵会去哪儿。
“是。”
*
姚芙绵跑得喘气连连,额上冒汗,连清冷的风都无法消解丝毫。她担心江砚会追上来,片刻也不敢停下歇息。好在拐过一个路口之后,便看见了卫国公府的门楣。
宋岐致……只要见到宋岐致,她便不必再心惊胆战、担心江砚的报复,宋岐致定会护着她。
婚期过了也无妨,再寻个吉日便是。
姚芙绵这般想着,心中拨云见日,一路的惊惧和惶恐都在此刻得到平息。
她来到侧门,敲了两下,而后听到家仆开门的动静。
卫国公府的人都知晓姚芙绵本该嫁给宋岐致,却在回洛阳时被人掳走,不少人猜测她已经遭遇不测,此刻见她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难免讶异。
“姚娘子?您这些时日去哪了?我家世子找了您许久。”
得知宋岐致一直在寻自己下落,姚芙绵稍感慰藉,然此刻并非说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尽快见到宋岐致。
她急切道:“宋郎、宋岐致在何处?我要见他。”
“这……”家仆欲言又止,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显然是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姚芙绵心中不安陡生,催促问道:“他在何处?”
家仆这才实话实说:“世子两日前已出发去往西北,助国公爷一臂之力。眼下应当已离开洛阳……”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狠狠敲在姚芙绵头上,让她大脑嗡鸣一阵,耳边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宋岐致不在……宋岐致竟不在……
“怎会如此……”
她低声喃喃,家仆见她神色惊恐,不由地出声问道:“姚娘子可还好?”
姚芙绵记得郑源信中所写,仍是难以置信:“他不是要八月启程,今日才七月,怎的就离开了?”
“今日已是八月初二了姚娘子。”家仆又道,“原本世子的确是预计八月初七启程,然世子孝忠,忧虑国公爷的伤情,想要快些驱逐敌军,这才提前出发。”
家仆后面所言姚芙绵已不大听得进去。她被困得太久,以至于连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