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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宋岐致,必然不会把她困在这里,而是带着她去郊外四处游玩。
哪像江砚,寡言古板,还用她至亲之人来威胁她与他亲近。
江砚见姚芙绵失神,抬起她脸,不悦道:“你在想宋岐致,是不是?”
见姚芙绵沉默地不与自己对视,江砚笃信了自己的猜测。
姚芙绵既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便该像她所说的那般待他,为何不能从一而终,招惹了他又去移情宋岐致。
实在是不专情。
“芙娘。”江砚警告似的提醒,“你往后只能有我一人,若再敢去想宋岐致,我便不会留他在世。”
姚芙绵惊愕。
宋岐致好歹是与江砚熟识了二十来年的好友,江砚却如此轻易地说出要他性命的话。
先是用她父亲威胁,现在又轮到即将与她成婚的宋岐致。
下一个呢?是不是就轮到她,她若不听话,就杀掉了事?
姚芙绵恼怒地拍开江砚的手,质问道:“表哥想要我一心一意爱你,那你呢?你起初可曾认真看待过我对你的心意?”
姚芙绵一一列举他的“罪状”:“我最先去找你学琴用的那张琴桌,如今在何处?莫不是你嫌弃我用过,便不肯再碰。”
“还有你马车上的那张兽纹地毯,因我在上边坐过,你便将它视作什么脏物,换了一张新的。”
江砚听得眉心拢起,偏生姚芙绵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会因为自己的东西沾染上旁人的气息便不肯再要。
然今非昔比。
“从前的确是我不好,往后我不会再如此。”
即便江砚放软了语气,姚芙绵仍是不肯放过他,这几日积怨已久,让她顾不得自己眼下的处境,继续责问。
“你如今这般哪里是喜爱我,不过是见不得我与宋郎恩爱,不甘心罢了!”
姚芙绵又提到宋岐致,江砚清冷的面容终于破裂,再维持不住风度。
“不准再提宋岐致。”
姚芙绵偏要跟他作对。“你将我囚困在此,宋郎若是知晓,必然会竭力救我出去。到时——”
姚芙绵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唇就被江砚堵上,人也被他压在古琴上。
琴弦发出一阵嘲哳不齐的音调,凌乱的声响中,还掺杂女子不成调的呜咽。
直到姚芙绵再无力出声,江砚才肯放过她,替她理了理松散的发髻。
姚芙绵还想继续出言讥讽,只是见江砚眼底欲色未消,不想再受一回,干脆沉默。
“天色已晚,回去吧。”
姚芙绵被江砚牵着回去,她惹恼了江砚,也不知江砚会否反悔,不肯帮她送信了。
然而在他们回去后,江砚便唤来肃寂,将信交予肃寂。
期间江砚也不曾看过一眼信上的内容。
姚芙绵心念一动。
江砚究竟是在诱她掉入陷阱,还是真的相信她不敢在信中透露什么……
无论如何,姚芙绵都要尽快想出个能传递消息给郑源的法子。
侍者备好晚膳,见江砚还未有要离开的意思,姚芙绵忍不住崔促。
“表哥再不回去,姨母要担心的。”
“你这几日不是嚷着无人可陪你说话解闷。”江砚看着她道,“芙娘,我留下来陪你不好吗。”
姚芙绵皱起眉。
江砚比起那些侍者更加寡言,他究竟是从何处得知,认为他会逗趣的?
何况江砚在此,姚芙绵只会更加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