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32)
将喷发的火山的边缘,火红滚烫的岩浆伴随着致命的诱惑。她的视线内,有一块阴影正在靠近,昏暗的灯光弱化了视觉感官,却将除此之外的感官纷纷放大。
最先触碰到她的脸颊的是他的手。
今年春天还没有出现气温骤降的情况,他的指尖却是沁凉的,贴在她温热的脸颊与脖颈处,凭靠她的血液将其暖化。
宋湜也仰起头,就快贴到他的唇,两人鼻尖相擦,她的问句更像是一句温言软语:“做点什么?”
他的回答总是无言,尽然藏进一双昏暗中难以看清的眼睛里。
宋湜也的手机响了,泰勒斯的歌喉打破沉默,让她的心跟着颤了颤。
祝京南松开捧着她面颊的手,她慌乱地转头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电显示钟煜朗,他很少主动给宋湜也打电话。
她想到钟煜朗和蔡思言突变的关系,这当中一定有事。
她用手背冰着脸,低声说:“我去接个电话。”
祝京南的手指贴在她腕骨上,无可奈何地点头松开。
北京的春天多雾,一到晚上,站在高层往下俯瞰,京广桥上的路灯都被覆上一层薄膜。
宋湜也清了清嗓子,问钟煜朗什么事。
钟煜朗那头什么声音都没有,不像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
宋湜也不由得想到蔡思言,只要是钟煜朗来电,就一定跟蔡思言有关。
她在宋湜也面前表现得很正常,但是突然回巴黎、突然跟钟煜朗绝交,这对蔡思言来说也是很反常的举动,他们两个之间肯定出大问题了。
“阿也,言言平时跟你在一起吗?”
“我在伦敦的时候是的。但我现在回国了。”宋湜也有点担心,“你们两个怎么了?你惹她生气了吗?”
钟煜朗避而不答,他苦笑了一下:“何止生气。”
宋湜也拧起眉:“言言脾气这么好,你做什么了让她气到这个程度?”
“我跟她求婚了。”
宋湜也被这句话吓得险些拿不住手机,她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啊这么突然?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年底。”
她扯了扯嘴角:“你们俩瞒得还挺好的。”
宋湜也语重心长地开口:“阿朗,我知道你等了言言很多年,但是你也不能突然间就跟她求婚,换做谁都接受不了的。你应该也知道,起码在言言心里,你比她的几任男友都重要,这样你就更不能着急了,一切要循序渐进,懂吗?”
身后有脚步声,她回头,发现祝京南穿上了衣服,双手抱臂,倚着墙看她。
她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钟煜朗灰心丧气地回应她:“我没觉得她心里我有多重要。”
“那你还直接跟她求婚!”
“唉,不跟你说了,我今晚去巴黎找她。”
电话瞬时挂断,宋湜也盯着屏幕看了两秒,跳出来蔡思言的微信。
蔡思言:阿朗给你打电话了?
宋湜也扶额: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他说他跟你求婚了,所以你才跑到巴黎,怎么不跟我说?
巴黎正值上午,蔡思言前段时间刚把成立个人工作室的工作收尾,这两天也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空下来,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四个月前那个荒唐的夜晚不是没有预兆,但他们都默许意外的发生。
蔡思言醒来之后看到躺在枕边的钟煜朗,曾经少女时代旖旎夜梦的人就躺在枕侧,她除了逃避,一是竟然想不到任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