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7(2/4)
转转,两人再度相逢。起飞地和香港温差过大,蔡思言里面穿吊带热裤,外面裹了件羊绒大衣,刚下飞机就把大衣脱了,头发烫成羊毛卷,被她随手绑起来。
她们在中环找了家刚好能看见维港夜景的粤菜餐厅吃饭,宋湜也问她:“你现在有什么安排?打算一直留在国内吗?”
“待一年吧,然后就回巴黎了,我要开个工作室。”蔡思言答着,戳了戳宋湜也的手臂,“你呢?伦敦那边的朋友可都知道了,你跟祝听白要结婚了,何时办婚礼?请我们喝喜酒呀。”
宋湜也低垂着眉眼,说:“说是公历新年前后,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安排的。”
“你自己结婚都不上心?”
宋湜也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语气无所谓:“又不是我要结的,我有什么好上心的。”
“真结?”
她皱皱眉:“这还能有假?你结个假的给我看看。”
蔡思言仰头笑了笑,临近夜幕,维港开始亮灯了,她又说:“这样的话,你跟他就真的没可能了,他还得喊你一声阿嫂。”
宋湜也浓密的长睫颤了颤,投在脸颊上的扇影扇动,璀璨的灯光照得她头晕目眩,遂合上眼睛,认命道:“就算要跟我结婚的人是他,我们也不会有可能,他又不喜欢我。”
“欸,假设真是你们两个结婚,你会不会积极一点?”
她凝眉,筷子在红米肠上乱戳:“哪有这种假设啊。”
“如果呀!”
宋湜也摇头:“不会。”
蔡思言勾勾她的下巴:“这么多年了,别喜欢他了呗。”
宋湜也挑眉,闷促地笑了笑:“早就不喜欢了。”
饭吃了半个小时,两人什么都说,蔡思言还提到,宋湜也要结婚的消息在圈子里传开之后,最伤心的莫过于弗朗克,听说他把珍藏的红酒都送人了。
宋湜也佯装生气:“随手就送人?可见十分不用心!我惦记他那瓶酒很久了,还说让他送我做新婚礼呢。”
“你少逗他了吧,让他把酒送你做新婚礼,他大概要自投泰晤士河!”
宋湜也被她逗笑,笑得东倒西歪,这是她回国这一阵子,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宋定安去世的阴云蒙蔽她太久了,迫切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不断开导自己,还是应该开心一些、积极一些,爸爸化作一颗星星在天上思念她,也一定不愿意看她郁郁寡欢。
蔡思言看得出朋友心情不佳,任谁经历亲人去世都没有办法尽快抽离,宋湜也的笑容也总是掩着一层朦胧的雾。
她问宋湜也:“你想喝点酒吗?我们回丽景花园那边,阿朗说给我办接风宴。”
宋湜也欣然接受这个提议,她是需要喝一点酒,她需要用酒精麻痹一些疼痛,但一个人喝没意思,和祝京南喝更没意思。
祝京南喝不醉的,以前她就见识过了。
几杯酒下肚,她晕乎乎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祝京南却连脸都不会红一点。
她曾经做过傻事,相信酒后吐真言的话,试图把祝京南灌醉,但根本没有用,反倒是她先醉了。
他们那时候是偷偷溜进君望喝酒的,醉了以后祝京南把她背出来,一步一步慢悠悠朝着家的方向走。
她本来就没有方向感,在那么大的北京城待了两年,还是记不清路。
司机送她们穿越红磡海底隧道,越过紫罗兰山到达丽景花园的一栋别墅前。
两人携手进去,一个穿着橘绿撞色花衬衫、深蓝色沙滩裤的男生迎出来,他带着钻石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