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朝堂事(2/4)
没人争执了,众臣面面相觑。这左相大人不是拥护自己的外孙荣王的吗?怎会把这等立功的机会白白让给太子?
这不对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圣上皱着眉头未言语,似乎在考虑左相的提议。
半晌,他从御案抬起头,看着台下始终站立如松,不发一语的宋奕。
“太子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宋奕了然,父皇是同意那姚鸿祯的提议了。
既如此那他便以退为进,看看那姚鸿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回父皇,儿臣定不负重托。”
宋奕说罢,又偏首看着姚鸿祯,薄唇轻启,眼神犀利。
“荣王年少鲁莽又心高气傲,左相还需好好教导。否则,若日后犯下大错,恐怕就不止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左相闻言,一双精明的眼中满是漫不经心的轻蔑。
“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殿下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处理水患的事罢。”
说罢,拂袖转身入了文官列队。
下朝后,宋池还是没忍住追上宋奕问他为何一口答应了左相那明显不怀好意提议。
宋奕停下步伐,面容严肃,眼中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水患一事自大渊开朝以来便是个难关,久久不能攻克,这是父皇的心病,亦是孤的。左相的诡计要破,这水患也必须治。”
宋池听罢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那皇兄准备何时启程下江南?可需要我陪同?”
“不必,你留在京中以防万一,凌煜会与孤同去。”
“如此也好,凌煜武力了得,有他在皇兄身边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宋池言罢刚想告退,又好似想起什么,转头对宋奕笑吟吟道:“欸皇兄,云荷这几日在东宫如何?你那可不比我宸王府,人员众多又关系复杂,她若是犯了什么错,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得多担待担待。”
“怎么?你很关心她?”宋奕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宋池看得头皮发麻,他这皇兄一露出这种表情准没什么好事。
“皇兄莫误会,我是看她一个弱女子挺不容易。你不知道,她没进我书房当差那会,是在府里膳房烧火的,膳房伙食不好,活又重,她饿得面黄肌瘦的,看着怪可怜,这才把她调来书房当值。”
宋奕掀了眼皮,凉凉扫他一眼:“你倒是菩萨心肠。行了,放心罢,孤心里有数。”
说罢转身离去,留给宋池一个孤傲的背影。
宋池喜笑颜开,向着宋奕离去的方向招手:“那臣弟就先谢过皇兄了!”
转眼日落西山,光线变暗。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到了晚上没有电灯,虽说宫娥们已早早点上了蜡烛,可那昏暗且晃荡的烛光还是让计云舒的眼睛难受得紧。
她从书案抬起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夜里就算了罢,太伤眼睛了,她心想。
“今日就先到这,劳烦姐姐把两幅画仔细收着,我明日再来。”她唤来一旁的宫娥,礼貌嘱咐。
宫娥颔首应是,计云舒恭谨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她信步往回走着,不经意瞧见了前面不远处的假山,又不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思索再三还是换了一条道,否则谁知道会不会又让她碰见那档子事?
太子寝宫外的一处竹林里,宋奕端坐一青玉石桌旁,墨发披肩。
凌煜立在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