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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带拽的送回了她的院子。那一日,整个侯府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裴氏一族被流放之后,她的病情也随之加重,没几个月就郁郁而终。
这一世她以为改变了自己和郎君的命运,可却忘记了,太子和三姐姐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那么她和郎君的路,又该怎么走?眼下有诸多未知的因素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轻叹了一声,她道: “今日之事,能瞒着便先瞒着,暂且先不要让郎君知道了。”
沁雪还未应下,就从门外传来沈砚一如既往清润的嗓音:“不让我知道什么?”
她一转头,就见身姿如松竹的郎君立在门框边上,眉梢微挑,显然是将她方才的话全听了去。
“奴婢去厨房看看今晚的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沁雪识趣地退了出去。
看了眼缓步朝着自己走来的沈砚,又看了下还未暗下的天色。
她面上有些诧异:“郎君今日为何归来得这般早?”
自从中秋宫宴后,他又开始忙了起来,听青堰说是因为制造重弩的材料他需要亲自去选,且制造的过程中工匠有不明白的地方,也需要他解决。
明明交给下属就可以的事,但是他偏偏要自己在那看着。
许是不放心别人,不过这样谨慎,倒像是他的作风。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沈砚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然后在同一张榻上坐了下来。
他看着少女有些放空的眼神,伸手替她扶了一下歪掉的簪子,“明日要启程去一趟屏州,所以回来收拾东西。”
闻言宋云棠一愣,半晌才问:“去那里做什么?”
沈砚并未回她,而是又问起她方才说的要瞒着他的是何事。
宋云棠轻轻摇了摇头,强压着心里的后怕:“没什么,不过是碰上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看出了她在说谎,沈砚那双黑眸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眼,却看见她浅粉的袖子上,有一小块颜色较深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那污渍他一眼就看出了是什么,结合她略显苍白的脸,沈砚眉头紧锁,欺身靠近她,深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藏着什么。
“你受伤了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眼帘有些心虚道:“郎君为何这样问,我并未受伤。”
他瞥了一眼低头想装鹌鹑的宋云棠,嗓音低沉:“不肯说实话?你袖子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不是我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她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想要继续辩驳,可在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之后,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再也压不住了。
她猛地扑进沈砚的怀中,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这血是谢豫的,赵以晴带着匕首想要趁着我不妨的时候伤害我,被谢豫拦了下来,所以这血不是我的。”
她确实也被谢豫手上流的血,以及面目狰狞的赵以晴给吓到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轻颤,沈砚抬手将她搂紧,他大约也能猜到,她今天差点被赵以晴伤到,其中就有自己的责任。
如果当初不是他送赵思源进了刑部大牢,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虽然听见是谢豫救了她心里生出烦闷的感觉,可到底她没有事,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有愧疚,于是温声安慰她:“没事了,莫怕。”
宋云棠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红着眼眶抬起头楚楚可怜地问他:“郎君,以后是不是还有人会对我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