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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想来郎君应该在别处饮酒。”阿月整理了床褥,“您今日也累了, 还是早些歇着吧。”
今日舟车劳顿, 来到湘州府后, 如夫人还来不及休息,又去各个院打点。
洛九娘无声地打了一声哈欠。
她也确实有点乏了。
“不用, 还是等郎君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 院外便传来了动静。
“许是郎君回来了。”阿月喜滋滋道。
紧接着, 谢吏的声音跟着便响了起来,“如夫人,郎君在李将军那边吃酒,让您早点休息,不用等他。”
闻言, 洛九娘这才合上了竹简。
既然谢无陵让她不用等了,那她也不必干坐着。
阿月又往炭盆里加了些木炭,正准备吹蜡烛离开时,就被洛九娘给叫住了。
“给郎君留一盏灯。”
阿月听后, 唇角弯了又弯,“阿月知道,还是如夫人知道关心郎君。”
洛九娘心头哑然,但也没有阻止阿月,任由她去说了。
…
谢无陵从李将军那里回蒹葭院时, 院子寂静昏暗,唯有主卧那盏烛火照亮了院前的路。
谢无陵眉心微蹙。
不是让谢吏回来传话让她先歇息了么。
谢无陵推开门,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上的洛九娘,她已经睡着,连自己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随后,谢无陵的视线又落到门前的烛火上。
这支烛火,似乎是为他留的。
以往他独自回到院中时,虽是烛火通明,但那皆因自己是江州刺史,侍女们留灯是她们的职责而已。
而洛九娘的这盏灯,却是独为他留的。
谢无陵感觉胸口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溢了出来。
就连唇角也跟着扬起了一抹弧度。
他放轻了脚步,缓步走到床前,摘下了自己的配剑。
然而那把配剑刚放到床边,床上的洛九娘就睁开了眼,她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地看着谢无陵。
“郎君,您回来了。”
谢无陵看着她,这般昏黄的光晕下,她眉眼懵懂又无害,与往日的温柔大径相庭。
这样的她,反而多了几分娇憨之态。
谢无陵撞上了她的清眸,声音很轻,已经不像是他平日里的冷沉。
“我吵醒你了?”
洛九娘没听出来。
她摇头,“妾身睡眠浅,又有些认床。”
随后,她慢慢起身,伸手去脱谢无陵的衣服,“郎君,妾身伺候您入睡。”
谢无陵按住了她的手,神色无常,“我去清洗。”
他在李将军那处喝了不少酒,身上也带着酒臭味。
说完,谢无陵便出去了。
等他再次回来时,身上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发梢上也有水珠沥下。
洛九娘缩了缩身子,让出了位置给他。
她羞涩道:“郎君,妾身已经暖好床了。”
谢无陵含笑不语,垂眸看着她让出的位置,心底莫名地涌出一丝愉悦来,也越发觉得洛九娘是做正妻的不二人选。
一番拾掇后,谢无陵也躺了下来。
他今夜喝了酒,即便是洗了澡,身上依旧散发着热气儿,似乎比屋内的炭火更暖和。
等谢无陵躺下后,洛九娘便自动拉远了距离。
他想起在南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