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4)
“什么绢布?”
“一块绣着贺寿图的帕子。”
“是这个吗?”
阿月从梨花木椅上拿起帕子,“这是郎君今早送来的。”
洛九娘匆匆接过绢布,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番,发现了背后有划开的痕迹。
她心思微沉,看来谢无陵对她还是不放心的,即便是送给徐夫人的贺礼,他会都仔细检查一番。
洛九娘收起绢布,又问道:“徐夫人寿辰是多久?”
阿月:“就在今晚。”
洛九娘嗯了声,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她还没好利索,有些头重脚轻,从床上起来时差点就跌了下去,幸好阿月扶了一把。
“如夫人要什么?奴去给您拿便是。”
洛九娘道:“去帮我那些针线过来。”
阿月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
洛九娘接过针线,把那个没绣完的‘送’字绣好,并且又把谢无陵划开的地方一一填补好。
阿月在背后看着,悄然叹息了声。
如夫人真是太惨了——
自从去了别院,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如今又因为和那劳什子刺客长得像,就被郎君关进地牢里受苦。
洛九娘病还未好全,坐了会儿,就有点累了。
她绣好绢布,叫了声阿月,“阿月,扶我起来。”
阿月没应,自动递过来一双手。
洛九娘搭在手上,手指碰到了一层粗糙的厚茧,是长年累月用兵器后留下的,跟阿月这种后宅侍女的手完全不同。
洛九娘惊觉不对劲,抬头一看,竟然是谢无陵。
她脸色一白。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谢无陵见她这动作,不悦地皱起眉,“怕我?”
洛九娘摇头。
话虽是这么说,但澄澈的瞳仁里还是流露出一些恐惧来。
“为什么要绣这个?”
谢无陵从她手中抽走了绢布,发现上面的“送”字已经绣好了。
洛九娘抬头,想伸手去抢,绢布却被谢无陵举得高高的。
她无奈,只得轻声说:“听狱卒说,徐夫人的寿辰就在这几日,妾身想绣一副寿宴图献给她。”
她的声音很轻很小,散在风里,几乎细微到听不见。
“去年徐夫人在曲阳,妾身不能替郎君尽孝心。听闻今年徐夫人回了江州,妾身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谢无陵沉默,一时竟觉得手里的绢布烫手。
他想过她找狱卒要来绢布,是给外面的同伙传递消息,却从未想过这绢布是她为母亲祝寿的。
“那之前为何不说?”
“郎君不信任妾身,即便是妾身说了,郎君也是不信的。”
洛九娘微微偏头,露出了脖颈上的伤疤。语气有几分哀切,“妾身脖颈上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无陵不说话。
在他这里,没有找到那晚的刺客,就不能信任她。
这会儿谢无陵心下也有几分动容。
他把绢布重新放回去,转身便走。
“郎君。”
洛九娘看着他的背影,急急地喊了声,“等妾身风寒好后,您还会把妾身送进地牢吗?”
谢无陵没回答她这话。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洛九娘。
他背着屋外的秋阳而站,表情看不真切,就连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