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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觉前,俩人在炕上铺铺盖,傅秉渊注意到炕底下不知何时有了个一拳大小的洞,“这啥时候多了个洞啊?”他纳闷道。
叶湑瞄了一眼,随口道,“许是老鼠打洞,打到这里凿了个坑出来,跑了。”
傅秉渊听着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扭头一瞧,叶湑正憋着笑,憋得满脸通红,他乍然想起下午回来时晾晒在院里的小被褥,反应过来,猛一拍大腿根子,心里懊悔道,哎呦,可是在他家小夫郎面前把老底儿给漏了!
叶湑笑得合不拢嘴。
傅秉渊被臊得脸通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这搁谁面前丢面子都赶不上叶湑跟前丢脸,他破罐子破摔,把叶湑压在炕头上,黑着心地挠他腰两侧的嫩肉。
叶湑最怕痒了,登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嘴上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求饶,让傅秉渊放过他,他保准不再笑话他了。
俩人在炕上闹腾得出了一身汗才作罢。
傅秉渊将窗子推开一道缝,翻身从背后搂住叶湑,摩挲着他手腕上的掐丝银镯,“娘怎么把我这么丢脸的事儿都跟你说?”
“只是翻出小被褥,顺口提了一句,叫我听了去罢了。”叶湑抿抿嘴,敛去唇边的笑意,小声道。
“我就知道,一准是想笑话我来着。”傅秉渊佯装生气,自个儿冷不丁又突然想起什么来,扒拉着叶湑说,“我小时候啊,那干得丢脸的事儿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娘肯定没跟你说,我那会儿跟耿年在外村上学堂,有个小孩骂耿年没爹,我气不过,就跟他约好了找地方干仗,结果你猜怎么着?”
叶湑来了兴致,“你打赢了?”照傅秉渊这壮实的体格,真要跟人干仗,肯定是占上风的。
傅秉渊竖起一根手指搁叶湑面前晃了晃,“那小子八百个心眼儿,干仗那天,他居然把我爹摇来了,我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身量,真要撑起肩背来,王麻子门口那条小路都过不了俩人,我当时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寒毛都竖起来了!叫我爹拿着鞋底子撵了好几里路呢,你是没见那小子笑得那个喜庆嘞,现在想想,我都恨得牙根痒痒。”
傅秉渊攥了攥拳头,大有时隔十几年再去找人家算账的架势。
“好啦好啦,不生气不生气。”叶湑学着他的样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
“不过嘛。”傅秉渊话锋一转,“你家夫君我,又不是吃亏的主儿,你可知道我干了什么?”
叶湑见他一脸得意洋洋,安抚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那年冬天,寒冬腊月的,天儿冷得很,我假借着要同他说和的由头,骗他说屋外的铁是甜的,叫他去尝尝看,这孩子还真的信了,你都不知道,他当时舌头沾在铁柱上,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又骗他说只能用童子尿去呲”
“他也信了?”叶湑失声问道,童子尿着实有点缺德了。
“这我记不太清了,就知道我爹的鞋底子揍人挺疼的。”傅秉渊苦着脸笑道。
叶湑乐得直捶床,险些笑岔了气,傅秉渊认命地给他拍了拍后背,“阿湑,你怎么能笑话我呢,这谁,还没个小时候嘛。”
叶湑拼命摇摇头,表示他可真没有这般「辉煌」的过去。
傅秉渊一直等他歇下气,才岔开话题说起了旁个事儿。
“我听洪生哥说,赶明儿秀水村有个集会,说是热闹得很,夜里还有灯会讷,阿湑,趁着还没开始忙活正事儿,咱去热闹热闹?”
叶湑稍一作想,的确动了心思,“娘今日还说,等这几天秀水村大集的时候,叫咱们去集上置办些带去村西小屋的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