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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鲜血三尺有高。还能有这种操作?
原本还纷纷乱乱的匪群倏地安静下来,大当家作为云峰寨最有学识的人,曾苦头婆心地教育过他们,「这攘外必先安内」。一群老大粗虽听不太懂这洋词儿,但也知道云峰寨有今天,仰仗的全是大当家领导有方,可如今大当家被暗箭射死,云峰寨顿时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傅秉渊挑了挑眉,“啪叽”松了手,没了钳制的刀疤,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倒在地上眼睁得老大,死不瞑目,他同叶湑,二人视线相碰,对事态的发展一无所知。
冷不防,山寨里突然冲起来大批大批的官兵,将所有人都团团围住。
身着官服头顶官帽的县令大人昂首阔步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身形彪壮的捕快。
傅秉渊心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猛然间松了,他长吁一口气,只觉方才被拼命压抑下去的疼痛,疯狂地卷土重来,他眼前阵阵发黑,腿脚一软,登时便跌坐在地上,把身后的叶湑也一并拽倒了。
“秉渊哥!秉渊哥!”任小忙里莽撞地奔过来,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瞧上去喜庆极了。
傅秉渊咧了咧嘴想笑,嘴角一歪就扯着脸颊上的伤口疼,他嘶哈嘶哈地倒吸两口凉气,愣是没能笑出来。
叶湑和任小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往外走的路上,任小小嘴叭叭地一停没停地同他俩说着后来的事情。
“秉渊哥,湑哥,你们都不知道这群水匪有多不做人,他们扣下我爹的船,其实是想向漕帮勒索一大笔钱财,幸好我们当家的聪明,施计抓住了去漕帮送信的人,从他嘴里撬出了你们被抓的消息,这才寻着官府的人前来救你们,我爹搬救兵心切,带着我没走出多远,就碰上官船趁夜摸上来了,索性便给他们领路,一道儿又回来了。”
“那几个人呢?”打刚才一直没出声的傅秉渊,突然开口问道。
“嗯?”任小呆呆一愣,才反应过来傅秉渊说的是谁,他跺了跺脚,愤愤道,“我们来时没见着你们,官老爷就先带人把他们救出来了,眼下他们那几个人已经被安置在码头了。”
“带我去见他们。”傅秉渊冷着脸道,不容任小一丝拒绝。
“这”任小看了眼叶湑,不知该不该听傅秉渊的。这一瞧不打紧,他算是知道自己为啥觉得他俩古怪了,这哪里是傅秉渊所说的出了五服的兄弟,分明人俩是两口子啊。
叶湑知道傅秉渊是生气这些人出卖他们的事儿,但担心有官兵在,傅秉渊混劲儿上来不管不顾,再闹出了人命来,毕竟,今晚上见的血已经够多了。
“我再说一遍,带我去见他们。”傅秉渊眉宇紧凝在一起,少见的这般动怒。
任小无法,又不知他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遂在前面带路,引着他们俩往码头去,一路上暗戳戳地问叶湑,才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怒意比傅秉渊更胜,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这帮孬种。
叶湑无奈扶额,他是拦不住了,但打心底漫上来的那丝丝恶意,让他忍不住同傅秉渊共情,抛开这些人漠视他求救这件事儿不论,那种情况下,不救是本分,救他是情分,他无话可说,但这群宵小为了自保,居然出卖他和傅秉渊,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遂
褚寒正指挥着捕快和兵卒将云峰寨的人都圈禁起来,一小卒急急慌慌地跑进来,“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褚寒挑眉,“何事如此惊慌?”
“大人,方才出去的那一对夫夫,人高马大的那一个,在咱们官船停靠的码头,疯了似得暴打咱们最先救出来的那几个人,好些个人上前都拉不开他呢,眼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