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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如今,若是水匪发现了有人跑了,万一牵连到他们该怎么办?如果
人群中哆哆嗦嗦地站起一人来,猛地扑到门口 ,大声嚷嚷起来,“有人跑了!有人跑了!”
傅秉渊扛着任小,身后跟着叶湑,三人跑出没多远,便听着关押他们的屋里传来一声高起一声的叫喊,他停驻脚步,向后望了一眼,终是没忍住,骂出了口,“这群狗娘养的!真他娘的小刀扎腚里,今个儿让我开了眼了!”
叶湑愤愤然,这群人见死不救不说,居然还敢告密!真当以为那群水匪是讲道理的,能看在他们所谓的「将功补过」的份上,留他们几人一条狗命?!
但很快,这群人的叫喊声惊动了山寨里的水匪,傅秉渊听着逐渐往他们身边逼近的密集的脚步声,刀斧碰撞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一时如坠冰窖,彻骨的寒冷从心底漫上来,浸得浑身冷冰冰的,直打寒战。
他猛咽了口唾沫,将抗在肩膀上的任小放下来,扭头看向叶湑,嘴角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意,“阿湑,那群杂碎要追上来了,我去引开他们,你带任小走。”
叶湑心下一沉,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指缝间不受控制地溜走,他难以抑制地疯狂摇头,嘴唇不住地上下打颤“不不行咱们得一起走。”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一直走,走到头,就能看到任大了,他在码头等你们。”傅秉渊深深地看了叶湑一眼,咬牙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嘱咐他。
叶湑不为所动,用实际行动无声地抗拒着傅秉渊的决定,尽管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没有人引开这群水匪,他们谁都逃不掉,没有人等等,他猛地一抬头,瞪大眼睛,到嘴边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冷不丁唇角触碰到一阵温热,未说出口的话被亲吻悉数吞没,他脑袋里霎时炸开一片空白,脚下似生了根一般,僵立在原地。
傅秉渊手掌穿过叶湑的颈肩,托住他的后脑勺,贪婪又克制地匆匆落下一吻,“乖阿湑,去船上等我,我随后就来。”说着,他将昏迷的任小往叶湑怀里一塞,亲昵地碰了碰他的鼻尖,猛推了他后背一把,声音喑哑道,“别回头,快跑!”
他强迫自己从叶湑身上扯开视线,只身没入了漆黑的夜幕中。
“想抓你爷爷我,也得看你们这群杂碎能不能追得上!”空荡荡的山寨中响起傅秉渊厉声的讥讽。
“人在那!”
“快追!别让他跑了!”
“奶奶的,给老子抓活的!”
先前朝这里逼近的嘈杂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叶湑抹了把脸,背起任小,他毕竟是个哥儿,任小年纪再小,那也是个实实在在的汉子,他踉跄两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将任小往自己肩膀上托了托,朝着傅秉渊手指的方向拼了命地跑去,这是傅秉渊给他们争取的时间,他不能浪费了他的心意。
没了叶湑在跟前让他畏手畏脚,傅秉渊一门心思地敞开了跑,也顾不上分辨东南西北,哪里有路,哪里离着叶湑更远,他就往哪里跑,直溜得这群喝大了酒,腿脚不咋利落的水匪满山寨的转悠。
到底是得意忘了形,高估了自己对这山寨的熟悉程度,也低估了身后这群刀尖儿舔血度日子的亡命徒,傅秉渊在经过一处窄屋时,被迎面而来的一记闷棍掀翻在地,整个人摔向身后的树干,只听咔嚓一声,树干应声倒地。
他半跪在地上,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后背如刀劈斧砍似的,疼得他发木发麻,险些一脑袋栽过去。
数不清的刀棍拳头铺天盖地地落在他身上,他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虾状,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和要害。
“行了行了,别把人给打死了,老子还得要抓活的呢